“我叫夏雪,是香江公司的总经理。”夏雪冷眼一眯,微微扬起下巴,对着陈玉母女笑道。
她穿着一套鹅黄色的洋裙,外面披着一件褐色毛呢绒大衣,体态端庄,化着精致而不浓郁的妆容,就像是从电视里面走出来一样。
路春死死盯着夏雪脸上的妆容,联想到她做了吕梁兵的情妇后,也试图通过打扮来吸引他的喜欢,无奈囊中羞涩,只能买到最廉价的、一碰就掉报胭脂水粉。那时候,她觉得那句话是真理:人靠衣装。
夏雪比她美不了多少,顶多是香水用的牌子名贵一些,味道好闻一些,化的胭脂高级一些,还有,身上穿的衣服漂亮一些。
路春脑子里翻来覆去地想着这些事情。
“阿春,人家在看着你呢。”陈玉注意到女儿的失态,暗地里捏了捏她的手,轻声道。
路春心头一震,望向夏雪,发现这个女人还是高高在上的样子,脸一红,忙道:“夏雪小姐,你找我们做什么?我们并不认识你。”
陈玉心情忐忑地望着她。
夏雪享受这种被人敬畏的感觉,对方还是路秋曾经珍惜的亲人,那感觉简直不要太好。
她注意了一下陈玉母女脸带菜色,估计是长期营养不良的缘故,唤来服务员,给她们分别端上了一份高级牛排,一份水果沙拉,还有一杯果汁。
“我是路秋的敌人。不是说敌人的敌人,就是战友吗。所以,我就找你们来了。”夏雪笑吟吟道:“来,先吃点东西,你们应该还没有吃饭吧?”
望着桌子前那香气诱人,令人忍不住咽了一下口水的菜肴,路春仰起头,急急问道:“你要我们干什么?”天底下没有白吃的午餐,做人还是要分明才好。
夏雪也不掩饰道:“路秋抢了我的男人。骆子其,你们知道吧。我跟他是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,可路秋把他夺走了。”
路春当然是知道骆子其的,她被捉起来,有一部份原因就是骆子其干的。
“骆子其也是我的敌人,可我们凭什么要帮你。”路春邪然一笑:“我无权无势,路秋动动手指头能碾死我了,好不容易得到的自由,我可不想轻易放弃。”
她靠在椅子上,环抱双臂,冷冷地望向夏雪,目光略带挑衅。
夏雪脸色一冷,目光有些阴黯不明。
哼,一个劳改犯还想跟她讨价还价,真是不知量力。
“我知道你们大概会去帝都投靠路豪,刚好我也认识你的弟弟。我能向你提供帝都的庇护,还能在帝都给你找一份工作。这算不算诚意?”她目光冷傲道。
陈玉动容了。
路春拦住她,继续跟夏雪讨价还价:“万一事败,江城都脱不了身,谈什么去帝都发展?”她早就受够了在牢狱里的生活,那不是人过的。
夏雪似笑非笑地看着她。
“二十万,少一分我都不会干的。”路春脸上挂着冷硬的表情道。
陈玉更惶恐不安了。
夏雪笑了:“好大的口气,你昔日的情人刘旻坚也只敢开口十万,你是哪里来的自信?”
原来刘旻坚是从她手里骗得钱,哼,那个混蛋,果然净赚女人钱。
路春脸上寒气逼人:“你不给,那就算了。妈,我们走吧。”
她站起来,作势要扶陈玉。
夏雪眸光一闪,冷声道:“等一下。”
路春抬头,迎上那仇视的目光。
“你能保证打击到路秋吗?”夏雪咬咬贝齿,质疑道。
路春松开陈玉,示意她坐下来,而自己已经拿起刀叉,用自以为是最优雅的动作,慢吞吞地切起牛排。陈玉看得心一颤一颤的。
“嗯,味道不错。可跟路秋做的相比,还是差了一点火候。”路春嚼了一口牛肉,停下动作,评价道。
夏雪火气窜上来,眸色更冷了。这个混女人,竟然漠视她!
“春啊……”陈玉搞不清状况,不是在谈判吗,你怎么吃人家东西了?
“夏小姐,我可以毫不矫情地回答你,刘旻坚就是个屁,不,他连屁都不是。”路春放下手中的刀叉,望着夏雪道:“不,说他是个屁,还抬举他了。他就是个靠女人活的贱货,你给他十万块,哼,他不过是应付你而已。只有我们路家,才是伤得路秋最深的人。”
夏雪深深地看她一眼。
“你能伤害路秋?”她有了兴趣。
路春继续拿起刀叉,专心切牛排道:“不能。不过,我能给她内心的伤痛更深几分而已。我奶奶已经死了,这个世界上唯一能牵制住她的人,也就没有了。”
“说下去。”夏雪命令道。她是了解过路家跟路秋的恩怨,大概能理解路春的话。
不知为什么,女人的直觉告诉她,路春恨路秋到骨子里,这份恨意已经渗入骨髓,甚至烙在灵魂上了。
当然,如果她不知道自己坐牢更多的原因是因为她夏雪的话。这份执念足够支撑她摧毁路秋,或者说,不能摧毁她,却能让她骨鲠在喉,坐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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