京城皇宫。
明帝孟庭苇坐在德乙殿内的皇座之上,幽暗不明的光芒在他的脸上闪烁,眸子内是一种凶光,威严的狮子,也只是狮子而已。
书桌之上,一根乌黑的羽毛,那是乌鸦的羽毛,自极西而来,那是自那座深渊的洞窟内传来的消息。
二十四节气已亡六人。
这是他的一柄凶器。
纵使在多年前承诺了不再动用,可……
朕是皇帝,谁能逼朕做出承诺呢?
他无声的笑着。
起身。
再次走到了紫禁城中最高的楼上,唤来一只乌鸦,将信件放好,再次向着极西,那处黑森林而去。
而他站在这座高楼之上,看着秦王孟明渊的府邸久久没有说话。
即是见证者,也是必死之人。
九皇子的宫殿内,再也没有了魅鬼的身影以及那些温润的话语,这座宫殿变得无比的清冷以及寂寞,孟萧然面色平静的坐在床榻之上,有些孤独。
东宫。
太子孟儒然看着一旁坐在椅子上有些忐忑的七弟孟垄然,压制着自己的怒气,许久没有出声,孟垄然强压下心中的忐忑,镇定的说,“大哥,你不必担心,我已经处理好了!”
“处理好?”
孟儒然猛的一拍桌子,怒火自然而然显现出来,经脉毕露,难以掩盖的火气。
“你平时也就算了,你倒是玩女人玩到了神侯府去!”
“大哥,一个神侯府而已,再说,那个女子也只是客居而已,我已经调查过了,她与神侯府根本没有关系。”
孟垄然倒是平静下来,似乎对于这些已经十分了解了,有些惨白隐匿的脸上挂着笑容。
“那你可知道那个女子是由孟玄策带进神侯府,还得到了父皇的旨意,孟玄策这个人可是要杀人的!”
孟儒然深呼一口气,努力的将自己平静的下来。
孟垄然满脸的不在意以及不屑,脸上挂着笑容,凑近孟儒然,“那又如何?我本来就看不惯他,他敢杀我?而且我已经将那个女子与那个见过我女子母亲全部灭口,就算他们知道是我做的,可没有任何的证据,他又能如何?”
孟儒然久久看着这副模样的孟垄然没有说话。
…………
剑窟上。
白衣舞剑。
无数雨滴落下,夹杂起漫天的沧澜。
每一滴雨水都包裹着一剑。
剑气宛若蜉蝣,在其中游动。
孟玄策单手握住鳞片密布的剑柄,狠狠的握住,拇指压下,无数雨滴夹杂沧澜而来,万道流光也不为过。
这一剑,名蜉蝣。
万道流光落下。
轰然劲风而后绽放开来。
云层被搅动得破碎不堪。
就连这片草地也是如此的破碎。
青草飞舞。
白衣落下。
听沧澜剑身上浮现出一抹大白蟒,而后攀爬,直到到了他的手臂之上,吞吐蛇信,淡蓝色的眸子内不含有一丝血腥色。
孟玄策轻手一挥。
一切消散。
只剩下一片狼藉的剑窟顶峰。
从此之后,他刀剑相融。
听沧澜,有三剑。
一剑蜉蝣,寄沧海。
一剑卸甲,破万军。
一剑青黄,负春秋。
蜉蝣,白衣零落而作。
卸甲,柳三白所授。
青黄,十八年来两位师父所教导刀剑。
孟玄策脸色已经恢复正常。
剑鬼沉默。
主仆分明。
柳三白与青城一齐前进,靠近孟玄策,黄钺似乎想要走近,但还是慢一步,跟在另外两人身后,青城皱眉,身为剑客,心境胜过一切,现在的孟玄策气机混乱,完全没有一丝的冷静,脸上的淡漠不能掩盖一切。
“怎么了?”
柳三白干脆问。
他很少看见孟玄策是这样的情绪。
处变不惊。
这是他所了解与看见的孟玄策。
谪仙面容上的笑容,有时候也只是一副掩盖面皮而已。
“我要回京城!”
孟玄策的声音十分清冷。
却隐隐有着一丝愤怒。
“我喜欢的女孩死了!”
听着孟玄策如此平静的说话,纵使是黄钺也皱起了眉头。
喜欢。
这是孟玄策的心声。
第一眼的只是心动。
了解后的怜惜。
那一晚相拥而睡的心安。
这是他在心中第二重要的女子。
柳三白长叹一声。
道了一句。
至情至性,才是剑修。
黄钺看向孟玄策,十分认真,真的要回去?
孟玄策点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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