愣愣地看着那飞出纸外的一笔,问:“你问这个做什么?”
严春花忽然有些不好意思:“今天看到阿寻,我感到,我感到,这样的男子,我给他做妾都愿意。”
不知道为什么,听严春花这么说,她心里莫名有些不快。
宛桃淡淡道:“他身份不一般,娶的妻子自然该是长安的贵女,你就不要胡思乱想了。”
严春花咬着嘴唇:“我也不是异想天开想做他的妻子,即便让我给他做妾,我心里也是甘心的。”
宛桃将写坏的那一张纸揉成团,道:“你本日来寻我有什么事情?”
严春花这才暂时从阿寻身上移开眼力:“我差点忘了,今天早上起来,我创造我的簪子旧了,上面黏着的小花都快掉了,我想着反正今天无事,我们就一起出往看看如何?”
要是她不往,估计严春花一整天都要待在这里,那她的眼珠子估计就安在阿寻身高低不来了。
想到这个的时候,宛桃还没有意识到自己为什么会在意。
她只是想,她跟阿寻自小熟悉,这种不舒服的感到估计是自家院子里的白菜被猪盯上了的感到。
她只是护着他。
宛桃想了想,道:“行,我先往换身衣服。”
别人出门都是打扮得漂俏丽亮的,宛桃却不同,若是出门逛,她基础上就穿一身短打,很男性化的打扮。
宛桃容貌出众,这几年间,四周的男孩子能过来搭讪的都搭讪了个遍,硬是把林大树那么一个诚实浑厚的人逼成了一个凶神恶煞的大汉。
即便在拥挤的人群中,她也是让人一眼就瞧见的那个。
为了那些不必要的麻烦,宛桃都是尽量让自己显得普通些。
等宛桃收拾好,跟严春花一块出来,阿寻抬头一看,顿时愣了。
他还是第一次看宛桃打扮成这样。
头发爽利地束起来,穿一身玄色短衫,肤白似雪,这样的打扮,反倒更让她显得清新老练,美人在骨不在皮,她打扮成这样,又是另一种美艳。
阿寻忽然感到喉咙有些发紧。
宛桃跟杜氏打过招呼,又来象征性地问了阿寻一句:“你要一起往吗?”
阿寻合上书,尽量不看她:“你就穿成这样出门?”
宛桃将自己上高低下打量了一遍,奇怪道:“有什么不妥吗?”
还有什么不妥?阿寻气不打一处来。
阿寻偏过火:“你往蒙个面纱吧。”
宛桃:……
要是穿着襦裙,打扮得漂俏丽亮的,那戴上面纱还可以,可是她这一身精练的打扮,再加上面纱,岂不是不伦不类的。
宛桃摆手:“我不用戴面纱的,那我跟春花就出往了,等宛晨回来,你要督促他将字帖写完。”
阿寻气呼呼地将书扔在桌子上。
进了通州城的城门,似乎就进进了一个喧闹而纸醉金迷的世界。
往里面走一点,路的两边摆满了五花八门的小玩意,
严春花看见那些,眼睛都闪闪发光。
宛桃实在也很爱好那些小摊上摆着的新奇的东西,有很多小玩具是她没怎么见过的,正好趁着这机会,看看有没有什么俏丽的摆件,买回往添在自己屋里面的小桌子上。
在不远处一处不怎么起眼的楼上,一个披散着头发,蓬头垢面的女人,正打着哈欠走到窗边,懒洋洋地往外瞧。
这底下也太吵了,大白天的还让不让人睡觉?昨天那客人把她翻来覆往地折腾到了快天亮,就跟没见过女人似的。
她正要往关窗子,忽然在人群中瞥到了一个有些熟悉的面庞。
她愣了一下,将垂在眼睛旁边鸡窝似的头发往旁边一拨,探出身子仔细往瞧。
底下那个姑娘,怎么那么像,林大树的媳妇杜氏呢?
她盯着宛桃瞧了一会儿,又把眼力转向她身边的人,严春花找到了一对耳坠,正放在自己耳朵旁边比划,让宛桃看看合分歧适。
楼上的女人眯起了眼睛,那个小姑娘,她似乎也认识,那个大嗓门朱大婶的女儿,固然长大了不少,跟小时候长得不一样了,但大致的轮廓,还是能辨认得出来。
她又将眼力转回了宛桃身上,假如那个是严家那女儿,那她身边这个,就应当是林大树和杜氏的女儿林宛桃了吧。
她翘起嘴角。
五年前,她察觉到前面有人堵门,知道事情败露了,就赶紧收拾收拾金银细软从后门跑了出来,这五年间,她没回一次依山村。
在通州城,日子可不像是在依山村那么惬意。
都怪林大树一家!要不是他们,她还在依山村过着神仙般的日子,以前就算是村里女人都不爱好她,也不敢说驱赶就驱赶,现在可倒好,她成了那人人喊打的老鼠。
张寡妇危险地眯起了眼睛,看着那一抹亮丽的身影。
她可算是等到机会了。
宛桃跟严春花逛了半天,两人都买
本章未完,请翻下一页继续阅读.........